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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他方才悉心地听,听她能编出什么花样来,听到这么个拙劣的理由才控制不住地笑了,像是好久没有过的身心舒畅,心满意足。颠着手里的车钥匙环,林宗维端详着她那张难以自圆其说、略显窘态的脸,打圆场帮忙,“你走什么,我走。走之前我还有件事拜托你,麻烦曾小姐今天请出半天假,来陪陪我们小林。”
主次分明,一目了然。他的作风显地成熟,不着痕迹,不给谁难堪。和她之间两岁的差距在时光中泯灭了,时至今日仿佛林宗维的成熟更甚,他可以在女友面前露出纯真大男孩似的模样,也可以成为她们心中可供依靠的支点,从心理到生理上他蓬勃地生长着。
正如达尔文天演论,物竞天择,适者生存。
曾雨刚想站起身来托辞,却肩膀对下臂倏然撞了个趔趄。端来茶壶的服务员懵在原地,还没来得及说小心,就见茶水从在空气中翻了半圈的茶壶盖内撒出不少,大多数洒在了地板上,小部分却淋在曾雨还半弯着的腿跟,短裤上烫出茶渍,这还不算完,最要命地是洁净的腿根边蓦然烧出烙铁似地红。当下情况谁看了都傻眼,服务员最先反应过来,叫声说不好意思,慌忙小跑着去给曾雨取纸巾。
小林仰着脖子要去看,她瞪林宗维,他就跟尊佛似地,冷面佛,没有礼貌地坐着不动,稳如泰山,任凭小林怎样地推他叫他好似都没有反应,几近是曾雨被泼茶的瞬间,神色微动,五官都融化了,那张炉火纯青撩拨人的笑脸也融化了,剩下的是让人看了直发怵的冷。小林坐在内测没法走,她没办法只能愠怒地推着林宗维磐石般的身体,手脚并用才从他身边挤出去,
那片远看极为要命的烫痕就像只鸣冤鼓似地,敲得她心里咯噔咯噔地响,生怕把曾雨烫出个好歹来。
“没受伤吧?”
曾雨摇头。
“要不要去医院看看!最怕的就是烫伤,之前我在新闻上看来着,烫伤植皮花钱不说,过程才折磨人……”
曾雨还是摇头,她感谢小林的好意,局促地说道“不碍事,茶不热,我拿纸巾擦擦就行,还不到烫伤的地步。”
还好,当天暑意袭人,茶壶里装的满满当当全是温茶,要不然非得烫的皮开肉绽不可。小林这才松了口气,转过头来怒视林宗维,却又不好意思在曾雨面前驳了他面子似地,把怒火中烧的埋怨化成句叹息,“你要是真伤着,我可成罪人了。”
这时服务员火急火燎地回来,“小姐实在抱歉。”手还没伸过来,刚到桌子边,纸巾已经被林宗维囫囵抢走,抽出半迭,说不清是什么心思,他当即弯下身来,旁若无人地给要曾雨擦滴着水被浇的湿淋淋的腿,拭去她腿上还渗着热气的茶。甚至在她推脱时,他蛮不讲理强硬地伸出手掌,一把将她的所有谢绝按回去,不许她动弹。
他的鼻息就在她胸口处停留,始料未及,惊地曾雨连连推他,尤其在看到小林摸不清状况的神色时,她更是使了全身的力气。连说许多个“不用了……不用了……”
直到把林宗维推地脸色阴沉。
他站起身来,把手上的纸巾全置气似地递给小林,“真烫伤了,这辈子你上哪儿找地哭去。你给她擦。擦完了扶她去冲冲冷水,冲个十五分钟……算了,爱冲不冲。”
说着就坐到另一张桌子上,拄着胳膊看几个女人手忙脚乱,再未发一言。
在洗手间旁的那扇云母屏风前,小林拉住了要走的林宗维,她的声音很低,讲的还是曾雨找人的事儿,或许是因为刚才惊魂未定,她的菩萨心肠又隐隐不安,想起那桃红色的烫伤,更是感到亏欠曾雨,“你见多识广的,有没有认识人能帮她找找。”
林宗维却丝毫不带抑制,用